2024年美國聯儲局正式展開減息周期,三次行動合共減息100個基點,美國10年期國債收益率全年走勢反覆,去年9月落實減息決定時曾跌穿3.6厘,其後經濟數據仍偏向強韌,特朗普當選後市場關注政策會否推高通脹,甚至聯儲局利率點陣圖中位數亦暗示2025年減息次數降至兩次,結果10年期債息重上4.6厘以上,全年計美國國債指數回報不過不失,債券市場中美國高收益企業債券跑贏,全年回報逾8%。市場目前預期聯儲局或推遲至7月才再次減息,投資者在債券部署或收息策略上應如何跟進?
我們繼續視全球債券為核心持倉。在美國大選共和黨大獲全勝和就業市場表現強勁下,對美國財政赤字的憂慮在去年11月推高了美國長期債券收益率。然而我們的基本宏觀預測,貝桑出任財長,通脹料受控,維持判斷聯儲局今年仍有機會溫和減息,應有助於限制債券收益率大幅上升,目前的收益率繼續提供鎖定吸引收益的機會。
對發達市場投資級別政府債券看法中性。從歷史來看,名義和實際收益率均有吸引力,減息和持續通脹擔憂之間的張力,或導致美國債券收益率在6至12個月內,略為回落至4至4.25厘的區間。我們對發達市場投資級別公司債券亦持中性看法。收益率溢價收窄顯示估值偏高,但認為這些估值受基本因素穩健和資金持續流入的支持。
值得留意的是,我們將發達市場高收益公司債券看法調高至超配。風險較高的高收益公司債將受惠於政策利率下降和美國放寬管制政策。此外,違約率在經濟軟着陸的情境下應可受到控制。估值無疑很高,但積極因素(包括吸引的絕對收益率)超過了此項風險,因此持超配觀點。
亞洲美元債券方面,我們認為亞洲新興市場較易受到地緣政治不確定性和保護主義上升的影響。亞洲投資級債券的收益率溢價與歷史相比偏小,不過主要由於它們基本因素強勁和在資本市場中再融資的能力穩健。亞洲高收益債券則受惠於這些企業主要聚焦國內業務。我們認為中國房地產行業的違約高峰期和相關的再融資風險基本已經過去,內地進一步的刺激政策亦帶來正面作用。綜合來看,這些因素使我們相信亞洲高收益債的風險調整後回報將改善,因此,在亞洲美元債中超配亞洲高收益債券。
除了基礎組合中的配置,債券市場亦提供不少技術型買入機會。例如在外滙對沖的基礎上,維持對歐羅區政府債券的機會型買入觀點。經濟數據仍然疲弱,市場預期歐洲央行會進一步減息,今年減息幅度亦可能高於聯儲局,短期的經濟增長及政治憂慮亦有機會限制債息向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