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數周貨幣一直在努力尋找方向,令貨幣對(FX pairs)交易在整個1月窄幅上落。美元由年初至今表現接近2%,按貿易加權計算漲幅位居第二;與此同時,日圓由年初至今則下跌接近3%。
央行政策趨同影響
滙率選擇權隱含波動率(Option-implied FX volatilities)顯示,市場亦預期外滙走勢將受限制。外滙波動於2023年大部分時間已呈下降趨勢,而過去幾周顯示這趨勢將可能持續一段時間。與此同時,隱含波動率已降至兩年低位。
從本質而言,我們認為央行政策趨同,把外滙活動限制在較窄的交易範圍,而政策選擇分散性愈高,則會令外滙波動性增加。迄今為止,大多數央行已跟隨聯儲局的加息周期上調政策利率,而市場亦預期,一旦聯儲局開始減息周期,各央行也會仿效。
經濟料更弱壓美元
觀乎波動區間,亦為我們對外滙的預測提供安心的訊號,特別是其與外滙波動在歷史上的共同走勢顯示,2024年美元將略微走弱,印證我們認為該貨幣似乎估值過高的看法。我們預期,美國較好的經濟表現接下來將逐漸消退。鑑於美國數據將較歐羅區數據失去更多動力,這應會削弱美元,同時亦意味即使全球經濟衰退,美元亦不大可能走強。
反之,我們預期歐羅和瑞士法郎於2024年只會溫和上升。由於市場持續寄望大多數發達經濟體軟着陸,過去幾個月美國和歐羅區的宏觀意外因素已穩步減少,這可能加劇近期外滙跌勢。然而,我們預期英鎊及日圓走勢將更為明確。
雖然外滙波動於短期內可能維持在低水平,但我們注意到引發逆轉的潛在觸發因素。十國集團(G10)外滙領域中政策利率不一加上低波動性,為利差交易(carry trades)創造了利好的環境,日圓或瑞士法郎可能成為資金來源。儘管此等利差交易應不會在短期內導致外滙波動性顯著回升,但若聯儲局較市場預期更早開始降低政策利率,則可能觸發解除有關交易,並將可能加劇外滙波動性。
特朗普選情或成觸發點
最後,應注意外滙對政治發展的反應非常敏銳。烏克蘭戰爭爆發令歐羅大幅走低﹔英鎊在2022年英國政府危機期間短暫下跌﹔2023年10月以色列與加沙爆發衝突令以色列謝克爾(Israeli shekel)承受相當大的壓力。今年正是超級大選年,因此我們認為大選結果,尤其是特朗普在美國總統大選中獲勝的機率上升,將可能在今年下半年再次令外滙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