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1月舉行的美國大選不僅決定誰主白宮,也可以視為一場全民投票,但這次公投的題目並非在於美國去全球化的方向,而只是決定其推進的速度。
儘管現任總統拜登自上台後採取更多元化的政策,和更著重於建立多邊關係,但就推動美國去全球化的課題上,其實與前總統特朗普並無二志。
在2020年特朗普執政期間重議的《美墨加協議》,為拜登打好基礎在北美重建美國工業基地,讓更多在中國設立生產線的美國公司,回流至本國或是墨西哥等友好國家。這協議將於2026年再次檢討,三國需要討論產地來源、勞工、能源、農業和數碼稅等議題。雖然若是特朗普回朝可能比賀錦麗當選使協商過程更多波折,而墨西哥最近因推動司法改革惹美國批評而暫停與美國駐墨大使館的關係,且墨西哥新總統將於今年10月就職,但美國繼續重新布局製造基地和將更多貿易活動轉向墨西哥的大方向預期不會大變。
中美關係方面,特朗普在位時向中國發動貿易戰,致使中國在此後調整貿易政策應對,一方面加強與墨西哥的貿易和轉口活動,藉此繼續對美國出口貨品;另一方面擴大在南美和東南亞的投資以建設供應鏈,尋求突破美國針對貨品產地的限制。
可是,拜登政府不但沒有撤銷對中國加徵的關稅,還將範疇擴大至電動車等。故此,就算是賀錦麗上台,美國對中國的政策在未來的變化將不大,而中國廠家在其他地區生產的貨品進口美國,可能成為兩國日後爭議的潛在導火線。
就與歐洲的關係來說,特朗普以往對歐洲的其中一項強烈批評在於對北約軍費的承擔,曾經威脅除非其他北約國家的國防支出達到相關國家GDP的2%,否則美國將退出北約。自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在24個北約成員國中,已有18個的國防支出達到GDP的2%,相信即使特朗普第二度成為總統,應有助於減低其在再當選後威脅退出北約的壓力。
然而,基於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CBO)預測,美國財赤在未來10年將接近2萬億美元,而聯邦債務在未來10年也可能上升至54萬億美元,這可能掣肘美國對歐洲和全球的影響力。
總的來說,不論是特朗普或賀錦麗當選美國總統,美國將繼續推進去全球化,其政策的分別可能只是在於在特朗普治下,美國去全球化的步伐可能加快。在美國近年去全球化過程中獲益良多的印度經濟和股票,相信不論誰是白宮新主人也將繼續受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