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被控「串謀勾結外國勢力」等罪的案件今日續審，案發時主管《蘋果日報》論壇版的楊清奇在庭上形容，「黎先生係一個慷慨嘅老闆，又係一個殘忍嘅老闆」。他提到，黎智英早年曾向員工派股票，讓一些高層致富；同時黎智英會「用人用到盡，如果唔啱佢心意呢，好快就會換人」。他強調，若希望留在《蘋果》工作，就一定要聽從黎智英的指示。
認罪被告、控方從犯證人楊清奇昨供稱，他曾在2016年初，跟黎智英和時任《蘋果》總編輯陳沛敏，商討論壇版作者名單，當時黎智英建議邀請數名建制派領袖人物撰稿，但未能成功；至2018年後，黎智英的立場變得較激進，此後對方推薦的文章及寫手，取態都「偏向激進」。
控方代表、助理刑事檢控專員張卓勤，今早進一步問及論壇版作者名單修訂事宜。楊清奇說，作者名單多由他提出修改；同時黎智英及《蘋果》高層，也會指明論壇版刊登某些作者的文章，再由他安排出版。他強調，「我喺度(《蘋果》)打工嘅」，一旦接獲指示便要執行。
之後法官李運騰問到 ，案發時黎智英有否在《蘋果》擔任正式職位(formal position)；楊清奇說沒有。李官遂追問，楊清奇為何覺得需要遵從黎智英的指示？楊清奇聞言後沉默半晌，然後說：「喺我嘅印象之中，黎先生係一個慷慨嘅老闆，又係一個殘忍嘅老闆。」楊解釋，他之所以覺得對方慷慨，是因為黎智英早年曾向員工派發股票，讓一些高層管理人員成為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
他續謂，「話佢(黎智英)殘忍呢，就誇張啲，我都係想表達，佢用人係用到盡嘅，如果唔啱佢心意呢，好快就會換人」。楊清奇提到，黎智英對新聞工作的要求是「求新、求變」，而要實踐此項要求，最簡單及直接的方式是「換人」。楊清奇說，他在《蘋果》工作23年間，總編輯及社長人選分別更換7至8名；他重申，若希望留在《蘋果》工作，就一定要聽從黎智英指示，並主動做好當前工作。
另一方面，控方今早在庭上展示楊清奇跟認罪被告、《蘋果》前總編輯羅偉光之間的WhatsApp對話。有關訊息顯示，羅偉光曾經向楊清奇轉發前香港眾志主席羅冠聰的文章。楊清奇供稱，他不記得最終有否發布羅冠聰的文章，但從控方展示的訊息可見，「我應該有做」。
此外，羅偉光另曾向楊清奇轉寄學者蔡子強為台灣《蘋果》撰寫的文章。控方一度問及，蔡子強的文章角度是什麼？楊清奇回應謂，蔡子強「同我都唔熟」，同時說他最終應有按照羅偉光的要求，刊登蔡子強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