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文的第一部分,我們探討「病態企業」如何悄悄地「進駐」價值型基金的持倉中。我們在本文繼續探討價值型策略。
在合理價格買入優質企業
金融顧問及知名作家William Bernstein對「病態企業」的比喻並不能解釋所有價值型基金,因為並非所有這類型基金均偏好股價低迷而前景暗淡的股票。
如FlexShares Quality Dividend ETF(QDF)或Schwab U.S. Dividend Equity ETF(SCHD)等在價值圖譜另一端的基金,則採用更平衡的策略,投資於多家更穩定、盈利能力更高的企業。這兩隻ETF首先尋找業務穩健的股份,再聚焦於收益率跑贏大市的企業。兩隻基金皆持有3M(MMM)、Home Depot(HD)及Verizon Communications(VZ)等家傳戶曉的股份。
當投資者想到價值型投資時,未必會第一時間聯想到這些大型及成熟的企業。相關的股份估值雖高於大市,但與最昂貴的股份相比仍然相差甚遠。箇中的原因與前景無關,而是這些企業往往是行業中的大企業領先同業,同時面對行業內激烈競爭,因此其盈利增長高於同業平均的空間有限。估值較低某程度上可以抵消較慢的增長,使股份走勢更為合理。如【圖1】所示,QDF及SCHD整體的平均市賬率(P/B或市淨率)及盈利能力都較羅素1000價值指數(Russell 1000 Value Index)為高。
比本文的第一部分提及的Invesco S&P Pure Value ETF(RPV)及SPDR Portfolio S&P 500 High Dividend ETF(SPYD),以上基金的優點是相對較穩定,其回報走勢較為平坦是它們過去6個月的表現落後於RPV或SPYD的原因之一。長線而言,這種緩慢而穩定的步伐更有可能成就基金優秀的表現。
估值偏高或符價值投資原則
系統性投資方式往往把低估值視為價值,惟價值型投資的真諦是以物超所值的價格買入資產。這個定義甚廣,並不依賴低估值,亦沒有時間上的限制。換言之,許多現時估值偏高的投資都可能符合價值投資的原則。
例如,標普500指數在2000年9月30日收報1468點,是九十年代末期科網股泡沫的高位,當時市盈率已超過27倍,明顯高於約15倍的長期平均值。由此看來,標普500指數及追蹤該指數的基金價格當時似乎過高。
在20多年後的2020年12月31日,標普500指數收報3695點。經歷過3次熊市及無數大大小小的跌浪後,該指數每年仍錄得約4.9%的增長(按年總回報近7%)。同一時期,指數內500家企業盈利的每年複合增長2.6%,很少人會質疑該500家企業在過去20年的增長。回頭一看,即使買入指數基金時其估值水平驚人,這項投資絕非差勁。長線內在價值上升的良好投資,都是一種價值型的投資方式。由此看來,即使你未有投資於價值型基金,亦可成為價值型的投資者。
(二之二)
晨星被動基金分析員Daniel Sotiroff對此文也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