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學家德雷克由天上恒星數目開始計算，再估算每個恒星的行星數目、行星誕生生命比率、生命進化成文明比率等等因素，從而估算外星文明數目。因為恒星數目以萬億顆計算，因此只要各比率都不是零，外星文明應該一定存在。但我們卻尚未有確切科學證據指出這類文明存在，如何解釋這個矛盾，就是費米悖論。
成功需兼顧不太相關因素
對非天文學家來說，德雷克方程式最大的啟發，也許就是成功必需兼顧了一系列彼此不太相關的因素。例如，就算系外行星坐落在完美的恒星軌道，假如生命沒有誕生，那也不會演化成複雜生命，再繼而變成文明。又或者反轉來說，也許某行星有生命誕生，但如果行星軌道不平穩，每隔幾千萬年就來一次氣候變化，顛覆了物種作息周期，那麼文明也很難出現。
近年有幸近距離觀察成功投資者，發現投資成功就像德雷克方程式一樣，並非做好單一方面就能致富。因此，新書我寫了一句：「問冧把」只是投資其中一步。組合配置甚至開支管理及融資策略等其他方面都同樣重要，做不好的話，真的找到了成功冧把也難以長久。
筆者每年都在大學教授組合理論，學期功課就是三四名學生組成小組，模擬為某一機構投資者擔任顧問，並按學期所教授的理論，計算出該投資機構的組合及未來幾年的預期回報等數據。雖然這些機構都是虛構，但是筆者也會加入一些不同現實元素，讓功課變得比較有趣，也讓學生可以多思考數字以外的其他因素。
今年有一案例是擁有投資組合的中型慈善機構，每年既有捐款，亦有投資收入。另一方面，機構自然有營運成本，所以實際用在慈善的資金，就是每年捐款和投資收入減去營運成本的餘額。因此，學生完成各項計算後，得出幾年後投資組合的狀況之後，最後一條題目就是「董事會亦希望顧問可以估算5年後可用在慈善的資金」。
按學期所授理論，這條問題的原意是希望學生估算5年後慈善基金能生產多少利息，從而估算做慈善的能力。例如到時候慈善基金有10億元資產，5%股息債息回報就是5000萬元，再減去合理的營運成本，答案可能就是4000萬元。但是處理這案例的同學，最後答案就是整筆10億元的資產，沒有考慮到假如真的一年花光了10億元，那麼整個慈善基金就從此倒塌。
當然，這是小事一樁，解釋過後學生就明白。能歸納成理的財經知識不是最難教，反而常識資訊眾多，更難掌握學生或員工具體懂得多少，因此更難言教。員工因為每周共事幾十小時，還可以透過身教等方法，逐漸改變他們的作業模式，從而形成機構的運作文化。
財務自由後更難捍衞資產
兩周前在本欄也寫過了捍衞第一桶金才能滾雪球，但原來不少朋友的假設就是，第一桶金變成了兩桶金後，也許就可以將部分資金用於花費。財務自由後，就更少人願意繼續原來的中產生活，讓資金繼續發酵了。
本欄及新書中數次談及了一個家族客戶，靠累積了十幾年的滙控（00005）致富。他們的一位公子最近看完新書，就告訴我少說了一個重點：當年在累積期，家族雖能賺錢，但仍然缺乏安全感。也許是這個原因，他們才會一直儲錢，直至量變變成了質變。
（編者按：楊書健最新著作《不倒燈塔》現已發售，歡迎訂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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