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經專欄作家豪塞爾（Morgan Housel）在最近的撰文中，講述了兩位麻省理工學院的認知科學家對小貓咪學走路的研究，從而啟發他對第一手經驗和二手學習之間的區別。
在該實驗中，科學家們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養育小貓，等它們能夠行走之後，每天讓貓咪在一個光亮的盒子裡待上三個小時。盒子裡有一個類似旋轉木馬的東西，每隻小貓都被綁在一個背帶上。其中一隻貓的一隻腳可以觸到地面，它的步伐使得旋轉木馬繞著圈子轉。另一隻貓的腳被束縛住，它可以看到發生的一切，包括其他貓咪在圈子裡走來走去，但它的腳從未觸及地面，也沒法用腳使旋轉木馬轉動。
經過八個星期的每天旋轉木馬步行，這些小貓咪被帶到現實世界中測試它們所學到的知識。研究人員對這些貓咪進行了不同的測試，包括是否會自動把腳放在即將放置的表面上，並是否會避開陡峭的懸崖，而走到一個漸進的斜坡上。此外，當物體快速靠近它們的臉時，小貓咪是否會眨眼睛。
驚人的結果是，那些能控制旋轉木馬運動的小貓咪完全正常。而那些只是看著，卻沒有控制過旋轉木馬的小貓咪，在現實世界中像是失明一樣。它們會從懸崖上掉下來，不會把腳伸出來落在地面上，也不會在物體加速靠近自己的臉時眨眼睛。那些小貓咪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事實上它們在黑暗的房間中已經學會了這一點，但它們卻無法將視覺對象與身體應該做的事情好好聯繫起來。
而這個故事正好告訴讀者，一手經驗往往是最有說服力的。事實上，儘管讀者可以嘗試抱持開放心態和同理心，去閱讀了解擁有某些經歷的描述——比如經歷大蕭條、參加第二次世界戰或在貧困中如何長大。但是，對比那些真正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他們肯定比沒有親身經歷過的讀者了解更多的細節；他們會有外人無法理解的觀點、知識和情感。這就像實驗中的小貓咪一樣……
又例如，進化不可逆法則或稱「多洛定律」（Dollo’s Law），它指出一個生物體不能再進化成到以前的狀態，因為導致其進化前狀態的路徑非常複雜，而重現這條路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假設一個有角動物，然後它進化到失去了角，它再進化回來重新長出角的機會是微乎其微的，因為原本賦予它長出角的環境非常複雜。現實上，許多事情就是這樣運作的，例如品牌、關係和聲譽。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很可能永遠無法恢復，因為創造它們的事件鏈無法再次複製。換句話說，如果你意識到某些東西的價值，你就會更加小心，避免去冒丟失它們的風險。
家族辦公室投資經理
徐立言（本欄每逢周一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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