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汪阿姐」是「熱咖啡」代表,「蕭源」就是「檸檬茶」代表。皆因十年前,他憑「貼中」這條會考作文題目,登上A1頭條,也登上「天王」寶座;十年後,會考已經不再,兩試合併後,每年考生由16萬跌至約6萬。補習社由充滿「錢景」,淪為出現盈警,連名師也「逃亡」!唯獨蕭源,即使「轉會」,仍穩站海報正中心,「一哥」地位從舊制過渡新制。
在補習界打滾18年,蕭源很赤裸地形容「師生關係」──「視學生為顧客」。蕭源原名蕭志勇,早於九十年代升讀樹仁學院(後為「樹仁大學」)中文系時,已經開始兼職執教夜校。1998年畢業後,教過日校一年,有感自己「愛自由」,難頂日校官僚,就頭也不回栽進補習界,先後加盟當代、英皇及現代。
兩年前,港大民意研究發現,不少人初中已開始補習,每人年均花9200元,即使人口下降,整體市場仍值34億元。目前,蕭源每星期教十幾班,學生就橫跨中一至中六,達5000至1萬人。
有考試 就有天王
「學生眼睛其實很雪亮,補習就是補充學習,每堂只有75分鐘,每月要成600蚊,難不成真是來聽一個40歲阿叔搞爛gag、齋貼題,但無料到嗎?不要太小看這代學生!」
高登教法 政治抽水
蕭源很早已有一種「補習老師的覺悟」──「即使學生什麼都學不到,輕鬆度過1小時都好」。但今時今日,要逗學生一笑,一點都不易。「以往齋講字詞已經可以,現在搞爛gag都不奏效」,皆因「這代學生見識多了,要求高了,啟發點要更高」。
現在,蕭源教書連林鄭、曾俊華都要出動,例如「教古文用《林鄭搭地鐵記》,用鬍鬚曾教形容詞」。去年,DSE作文題目「我在XX之中找到快樂」,他就迅速拍片分析,用梁振英女兒「行李風暴」借題發揮,以「我在機場之中找到快樂」教「反襯」:
有人漏了行李,所以不快樂,但忽然想到,「我爸有辦法,於是致電我爸」,最後拿到行李,所以我快樂⋯⋯要進一步深化文章,可以寫人生價值,例如「要勇於嘗試,最緊要有特權」,或從文化反思,就是「禮義廉恥有時可以放下」。結果,「我上機了,也上報了。」
要吸引學生「眼球」,天王都要求變。十年,蕭源發現懂得「貼題」,不如教得「貼地」。
原文請閱8月份《信報財經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