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記者郭顯通、李潤茵】「TikTok文化本身不鼓勵大製作，想高成本都難。」香港中文大學亞太研究所所長、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馮應謙，同為北京師範大學創意媒體研究中心主任，早在2019年獲字節跳動邀請，合作研究抖音的「創意勞工」，原因是「抖音為何受歡迎」、「用戶收入及行為模式」，這些自家品牌的市場問題，起初對字節跳動來說都是謎。
一、進入市場的門檻低。「青少年使用社交媒體有特定習性，TikTok文化正中下懷。」馮應謙將TikTok文化與全球青少年文化劃上等號，皆因TikTok影片夠「短」，夠刺激，又可一秒滑走無趣內容，很對年輕受眾的胃口。TikTok首富Charli D'Amelio的成名作，就是一段跟音樂加配舞蹈的15秒短片，拍攝場地只是自宅一角。
這個故事更「勵志」的地方，還在於她爆紅前，原本只是每月向媽媽伸手要零用錢的女孩，結果因TikTok一夜成名。同樣地，Justina未玩TikTok前，從未試過拍片，也很快上手，全因TikTok不用大製作，「甚至不一定需要『製作』，現在我看到5年前根本不可能全職創作的人，也在TikTok上向世界分享他們的內容」。
二、內容創作的良性循環。TikTok算法更能做到供求雙方精準配對，而不局限於時序。「TikTok會將我兩個月前發布的視頻推送給用戶。」Justina近年經常在TikTok上分享有關結婚的內容，追蹤她的大多數用戶都是對婚姻話題感興趣的人。
TikTok算法將觀眾帶到他們喜歡的內容創作者，然後形成各自的利基市場（Niche Market）。有了捧場客，創作者便更有動力創作，然後TikTok再把內容推送到更多「識貨」的受眾，流量得以創造，內容百花齊放。
「全世界80億人，無論你的興趣是什麼，我保證至少有100萬人對相同的事物感興趣。」Aaron Dinin認為TikTok良好的算法機制，讓觀眾看到他們喜歡的內容，做到「百貨應百客」。
三、全球在地化。馮應謙強調，TikTok跟抖音，其實是兩回事，雖然玩法一樣，但兩者非常強調自身獨立公司的地位，根據各地文化、法律，各地TikTok的功能會有差異，在地化亦是字節跳動本來就想做到的效果。
TikTok會按地理基礎劃分市場（Market Segmentation），有別於YouTube側重全球化，內容基本全球統一，前者強調本土特色，所以內容會更貼近當地潮流。
「本地人只關心本地事，好像我之前在芝加哥教書，我的學生其實只對芝加哥TikToker的活動有興趣，所以其實TikTok不是一個全球話題。」馮應謙分析。
原文請閱9月份《信報財經月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