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散戶能接觸的債務，理財專家都會認為信用卡最高危，而按揭則算可持續。兩者最大分別是利率，按揭有資產做抵押，降低了散戶的債務風險，因此利率相對較低。因為信用卡利息十幾厘起跳，高至二三十厘亦不罕見。借債消費，等如每次消費都自行加入了附加費。但借信用卡債來投資，其實亦同樣不智。
信用卡借款投資不夠還息
全球指數基金的長期回報約為八至十厘。各類增值型私募基金，先收購資產，再透過各類改進提升資產價值，例如地產的增值型基金，就可能會收購舊商廈，改裝成銀座式餐廳大廈，租給高級餐廳後再出售圖利。這類基金的目標回報率則通常是十餘厘。到了追求高風險、高回報的機會型基金，目標回報率在二十厘左右。所以從信用卡借錢投資，就算投資順利，都根本不夠還利息，遑論逐步償還債務。
按揭另一特點則是每月供款同時含有利息和本金，因此只要按計劃供樓，到期就自然還清了本金。另外，因為供款期之初，尚欠本金數目較大，所以第一期還款大部分都是利息，只償還了少量本金。到後來尚欠本金逐漸變少，同樣供款的利息部分就會減少，每月所償還的本金就會增加。因此，如果看按揭賬單，就會看到一開始本金還得很慢，但到了最後一年幾乎所有供款都在償還本金，尚欠本金就下跌得很快。
借貸涉及4項變數
整個系統看似複雜，但其實也就是本金、利率、每月供款和供款年期這4項變量之間的關係。因此，要研究案例，例如同一本金、同一利率之下，由二十年按揭改成十五年按揭，每年供款額要增加多少，又或者在按揭第三年，因為有奬金所以多償還了本金，供款額不變的話，供款期數會縮短多少期等，現在透過試算表，高中生也可以輕易算出這些關係。按揭系統提供的實際上是紀律，不違約就只能每月供款。信用卡債看似比較靈活，但最低還款額往往未足以償還所有新增利息，所以只付最低還款額的話，債務就愈滾愈大，最終難以收科。
槓桿收購年期短還款靈活
變成了全幢物業或槓桿收購，道理也是一樣。上巿公司和房託也許會有目標槓桿率，但像槓桿收購的借款額高，就鮮有長期保持原有的槓桿率。槓桿收購和住宅按揭的最大分別有兩個，第一是預期的借款年期往往只有五到十年，較住宅按揭的二三十年短。第二則是收購重組業務變數多，借款雙方都未必想要按揭那種固化系統，因此還款方法較靈活。
但制度靈活就自然缺少了防撞欄，還款速度由管理層控制。生意重組進展順利，公司現金流增長得快，還款固然沒有問題；生意重組失敗，借款雙方進入了救亡階段，也不會牽涉到還款的靈活性。但如果生意有所改善，但卻又未達標，則新任管理層要決定要否將現金流投資回公司之中，希望增加一兩年後的現金流。但花掉了現金流則還款速度變慢，公司就要繼續負擔高額利息支出，如果再投資所創造的現金流不夠大，則會得不償失。
投資紀律和債務分析重要
因此，槓桿收購在營運時期最重要是持續觀察債務水平。不少管理層都會用上述按揭的方程式，計算在現時息率和尚欠本金，五年期和十年期按揭的每年還款額以作為內部指標。假如還款額能追上還款速度，再投資現金流就比較容易決定了。所以機構投資者也許沒有白紙黑字的每月供款額，但現實上還是靠投資紀律，最終還款速度也會類同。
我們常說牽涉槓桿投資，風險驟然升高，除了是否選對標的之外，投資紀律和債務分析其實更重要。因此沒有深入接觸的話，通行的建議還是少碰債務為妙。
（編者按：楊書健最新著作《息賺秘笈》現已發售）
歡迎訂購：實體書、電子書
楊書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