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勝過《三國演義》？

《李自成》問世於1963，至今一甲子，很長一段歲月壟斷內地歷史小說（甚至所有小說）的地位。作者姚雪垠豪言猶勝《三國演義》：「它只寫了戰爭，沒寫生活、風俗人情。」此話有點道理。我們讀《三國演義》，甚少反思亂世，一味崇尚英雄傳奇，三氣周瑜，像喜劇，賠了夫人又折兵，女性用來賠，士兵彷彿不算人命，只叫折，不會替兵民的傷亡感嘆。從這意義上，《李自成》視野廣闊，的確關懷社會得多。但政治正確，不等於好看。何止，《李自成》根本徹頭徹尾為社會主義服務。中國人講究源遠流長，凡事認祖歸宗才壯膽，新中國一直在歷史裏蒐集無產階級革命先驅，可惜，平民開國皇帝如劉邦實際也做過小官吏，揭竿起義的黃巢和洪秀全則屬臭老九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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