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下）

陳寅恪在《元白詩箋證稿》中論杜牧《清明》云：「此詩收於明代《千家詩》節本，乃三家村課蒙之教科書，數百年來實唐詩最流行之一首。若究其出處，殊為可疑。今馮集梧《杜樊川詩注》既不載此首，其補亦不收入。馮氏未加說明，不敢臆斷。但此詩有『清明時節雨紛紛』及『牧童遙指杏花村』二句，似在北方所作。考杜牧曾以監察御史分司東都，然則牧之此七絕一首，或在此時所作耶？然無作證。」陳寅恪推斷《清明》詩是杜牧在東都洛陽時所作，卻找不到證據。筆者卻懷疑這個推斷未必正確。835年，杜牧32歲，本在長安當官，8月調洛陽，11月京師發生甘露之變，杜牧剛剛避過，應該慶幸才是。何以反而會像《清明》中的詩人般「欲斷魂」呢？杜牧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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