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與一寶

下星期要為一位95歲的病人做手術，雖說不上是大手術，甚至可算入門級難度；而自我畢業到現在，至少已為數千位病人施行過，但是，現在仍然感到相當緊張。香港是全球人口壽命最長的地方，八九十歲仍健步如飛的老友記，比比皆是，你看胡楓先生，90歲仍有氣有力開演唱會，不能不寫個服字。不過，替老友記做手術，卻又是另一回事。記得我參與過最老病人的大手術，是位過百歲的人瑞。主刀的是我的師傅，我當他的助手。師傅比我年長約十年，經驗和功力正處於巔峰。然而，那次手術，我卻從未見過他這樣大壓力：固然他自己的每一刀，都極小心翼翼，連我這個助手，他也連連警戒：「這邊不要太用力！」「小心這血管很脆弱！」整個手術，就是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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