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信（上）

厲害了，歷四五年之功，《夏濟安夏志清書信集》最後一卷終於拿在手上。《書信集》總六百多函，都五卷，合二千餘頁，彷彿是年復一年在音樂廳中經歷了《萊茵黃金》、《女武神》、《齊格菲》後，盼着盼着迎來了《諸神的黃昏》。說的未必是歷劫歸來的興奮，卻是「渡盡劫波兄弟在」的完整功德。上周剛剛寫過樹人作人兄弟，此刻忽悟二人殊少書信傳世，檢1981年版《魯迅全集》，致作人書僅有十餘函，且多繋於1921年，是年知堂養病於北京香山碧雲寺，暫離八道灣周宅，故魯迅以書函交帶書事譯事友朋事。自1923年後，兄弟失和，人事音書兩寂然。知堂那邊呢？1921年自山中寫了多篇《山中雜信》予孫伏園，後收在自編《周作人書信》裏，我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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