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的煙花

梁醫生的小腿上起了一些黑色小點，這幾個月愈來愈多。作為醫生，當自己患病時，想像空間可以很大；於是抽時間過來找我。梁醫生拉起褲管，露出曬黑的皮膚，膝頭在前星期全馬比賽中撞瘀了一小塊。在小腿下半部密密麻麻出現無數大小的黑點。「癢嗎？」我問。「只有一點。」他說。「現在這些向大腿發展。」他指給我看。我仔細觸診，這些黑點並不消失，死死地留在皮下。確定不是表皮後，再看分布模式，有零丁的小點，也有聚合一起形成大點的。我大概有了答案，安排放大儀器在另一房間一起看：那是深紅色像鐵銹色的小點，有些像煙花散射的圖案。「那是Schamberg's disease。」我說。他想了想，知道什麼病後鬆了口氣。然後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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