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 | 2018-06-03 05:00

Karsten Junius

民粹主義抬頭 歐盟未有對策

在6月歐盟峰會舉行前，有關歐羅區未來架構及管治的討論正逐漸升溫。到目前為止，針對貨幣聯盟流弊，政策建議反映各方迥異的觀點，但並無任何政策建議能就如何應對不遵守或不配合歐洲規則及程序的「本國優先」（Our Nation First）或其他民粹政策，提供明確答案。

即使就如何改善歐洲貨幣聯盟穩定性的討論再起，但依我們所見，政策建議欠缺統一的方向。於5月21日，154名德國經濟學教授在當地保守經濟日報《法蘭克福滙報》（Frankfurter Allgemeine Zeitung）刊登呼籲，反對歐羅區共同承擔風險，更就法國總統馬克龍及歐盟委員會主席容克提出，道德風險是歐羅區面對的最大風險，而結構改革能解決所有問題的政策建議，提出警告。

沒提出具建設性建議

值得注意的是，他們在發出警告之餘，並沒再提出任何其他具建設性的政策建議，尤其完全沒有提及德國經濟政策如何能為維持歐羅區穩定作出更大貢獻，而非只遵循本身的經濟民粹主義行事。考慮到德國並未有透過提高薪酬水平及推行更合適的宏觀經濟政策，以應對其巨大的經常賬盈餘，可見其多年來一直漠視歐洲就應對宏觀經濟失衡制定的規則，這可謂引人注目。

歐盟委員會於5月24日就主權債券支持證券（SBBS）的框架提出新建議。其基本概念是廢除抑制發行金融產品的因素，這些產品能為投資一籃子歐羅區政府債券帶來多元化的投資裨益，亦讓銀行減少於投資組合中偏重本土產品。以分散投資及減少本土偏好方式降低風險並無不妥，我們只是好奇SBBS的出現是否真的能帶來重大改變。

SBBS新建議無補於事

首先，銀行均可輕易在其自行持有至到期賬目中分散主權風險；其次，我們已看到在歐羅區內國家發生的危機往往迅速變為區內的系統性風險，因而債券價格的相互關係趨一，並削弱分散投資帶來的好處。最後，市場仍未能確定偏重本土的選擇是會降低還是增加歐羅區的系統性風險。

多年來，投資者獲灌輸不必過分憂慮意大利的高負債對國內生產總值比例，因大部分債券均由意大利人持有，所以當危機出現時，受牽連的效應亦較低。雖然該國銀行可透過擴展投資當地政府債券至SBBS以降低風險，但此舉會改變意大利政府的激勵措施，並尤其降低國內主權債務違約的經濟成本。所有政府通常會避免出現如此拖欠，可是那些如新一屆意大利政府般傾向反對歐盟、歐盟經濟及貨幣聯盟，以及促進穩定的規例之民粹主義人士又如何？在現今環境下，必需承認，不合作淨債務人比債權人對歐洲機構及其他政府而言，更具威脅性，於此，SBBS根本毫無幫助。

意大利守規共識漸減

我們支持促使歐羅區更穩定的新方案。首先，有關方案要認同在歐盟經濟及貨幣聯盟出現前，行之有效的國家經濟政策現或已不合時宜，並肯定有關效用於各國發揮的作用不一。在歐盟經濟及貨幣聯盟中採取技術上明智的規例和激勵措施或許會有幫助，但前提是選民在其所屬國家面對的經濟現實情況，能為達成遵照歐洲規例的共識提供充分的支持理由，而現實情況似乎是，最少意大利正逐漸減少這種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