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19 00:00
花都拈花 高潔
印尼僑生「黑腳」同悲
五十多年前,被爹媽送上廣州讀高中。寄宿白鶴洞舊培英。風光如畫的宿舍,學生除了本地生、廣州軍區子弟、港澳生,還有大批新老印尼僑生。
一個奇怪的組合。父親坐軍用吉普來看望的將門千金,竟也跟游手好閒彈結他的印尼僑生,混成一片。大批滯留中國的青年,讀來讀去,總不畢業。一口華僑國語,歪腔怪調。衣着似飛仔飛女,思想落後幼稚。與「文革」前已很左的意識形態,格格不入。永不能融入主流社會,只好自己埋堆作樂。從1964到68年文革稍斂,我們出沒棕櫚婆娑青葱草坡宿舍區,遠處老僑生的「白宮」,隱約傳來揚琴叮噹,水準永遠似初學。
俚俗、單調、無趣。對這樂器的感覺,從此銘刻記憶。細想起來,這些有家歸不得的印尼僑生,被迫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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