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上）

黃曆上說「此刻」是偉大的十九大後，宜肅立，宜鼓掌，忌閒話。僻處南方一隅的我城，總或有人不願黃曆一頁一頁往前撕去，剩下認不回來的骸骨。《此刻》是北島的一首詩：那偉大的進軍/被一個精巧的齒輪/制止從夢中領取火藥的人/也領取傷口上的鹽/和諸神的聲音/餘下的僅是永別/永別的雪/在夜空閃爍這詩收在詩人詩集《舊雪》裏，寫於1989與1990年之間，該是共和國史上也火藥也傷口也永別過的一頁閃爍黃曆，是時間的玫瑰。《時間的玫瑰》也是北島詩，我多年前有幸在又一城市大學一個讀詩會上親耳聽過詩人親身的吟哦：當守門人沉睡/你和風暴一起轉身/擁抱中老去的是/時間的玫瑰我帶着墨色的眼鏡，看出來的詩總是墨色，聽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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