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愛情

一群從事古董字畫買賣和收藏的朋友來吃晚飯，談起收藏得失，我忽然感覺，收藏藝術品有如愛情——得到固然幸福，即使得不到，也有擦身而過的浪漫，足以惦記一世。九十年代初，吾師饒宗頤教授說，他有一位同鄉商人朋友去世了，家人擬將他過去收藏的梁啟超書法出售，問我有沒興趣？我於是便和他一起到沙田「銅鑼灣」故友家。故友家人端出一疊高逾兩吋的書稿，我眼前為之一亮——那是梁啟超的詩稿，曾經印過書，之前我已經看過了——木刻的欄框印在宣紙上，梁啟超以端莊秀麗的小楷逐字寫上自己的詩作，漂亮異常。很明顯，這疊詩稿是他專門寫來作印刷之用——詩稿於是成了書法和詩合成的藝術品。索價不低，是三四百萬之數，一層樓的價錢；我力有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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