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拿捏

小學的時候，有一次與學校的神父閒聊，不知怎樣，話題牽涉到情緒。我說：「什麼叫『快樂』？我真的不知道」。我馬上看見神父一楞，眼睛流露出同情的神色。自此之後，他對我特別關懷，像是致力要令我開心。我慢慢地察覺到這方面的變化，起先不明白究竟，後來才想到，可能是源於我上述這些說話。神父聽到一個才幾歲大的孩子說出這般抑鬱的話，同情心大發。他是在刻意地設法補救。我考慮了很久，想跟他解釋，那並不是因為我有焦慮的病，只是我對「快樂」這個抽象的名詞，感到很難解釋而已。我的疑慮，主要是語文上的「該怎麼樣去闡述『快樂』這個詞的含義」的問題，也可能有（現今回想才明瞭）一點點哲學上的思考，因為感到「快樂」捉摸不定：可以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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