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食

手術已經進行了一整個上午，兩位主刀在台上專注地工作。接近2時，從旁觀習的一位初來埗到的醫生，問另一位在觀摩的醫生：「這裏有沒有海獅餵食環節？」對方呆了半晌，然後爆笑。我在旁聽見，露出疑惑的表情。笑得不能自已的女醫生，說：「除非我們快要暈了，不然，護士小姐絕不會破例。多年以來，她只試過一次。」她這樣一說，我才記起這件陳年舊事。話說，她當時年紀小，不懂先照顧自己再照顧病人的道理，沒吃早餐就幫主刀做手術。主刀非常嚴肅，全程氣氛凝重，到下午4時，她已經體力不支，前額冒汗，臉色發青。我眼見她快要暈倒，馬上從口袋裏掏出一粒糖，叫她暫時離開手術台，幫她挪開口罩，以秒速把糖果塞進她嘴裏，再重新帶回口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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