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

我讀大學的時候替一個小學女生補習，她媽竟然在家裏放了一部影印機，二手的。不是開玩笑，真是書局那種半個人那麼高的巨型影印機，擠在那所400呎的房子裏就像一座頑石。女孩每天從學校拿回家裏的補充練習紙，頑石就負責複印五份。同一份習作，女孩做六次。事實上，在香港讀書就是學做一部影印機。青樓太監提起補充練習紙，相信港孩即使在長大以後很多年都是無法忘記的，重複又重複的操練佔領了他們的童年。不止香港，其實大陸、日韓、新加坡等亞洲地區的孩子都在考試壓力下長大。也許因為抑壓久了，偶爾就有一些小孩趁機在習作上吐真言，我在網上看過一份小孩的填充紙，老師出了上聯，要學生填寫下句，這就是孩子的傑作：問君能有幾多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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