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神」畢非德（Warren Buffett）在投資旗艦公司巴郡哈撒韋（Berkshire Hathaway）的股東年會上曾被股東問道：「你厭倦了成為畢非德嗎？如果你能再次選擇，你願意成為畢非德嗎？」畢非德：「你知道，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我可以和我喜歡、欽佩和信任的人一起做這件事，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此外，畢非德也描述了他和芒格（Charlie Munger）工作的本質：「當我們找出優秀的企業管理者之後，我們必須讓他們保持興趣。然後，我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分配資本。除此之外，我們還打橋牌。」除了公司的資產負債表，資本、人才、閱讀和人際關係都是缺一不可。事實上，畢非德很清楚知道，金融資本並不是唯一複合的資產，他的一生都在積累社會資本，包括：人際關係、信譽、聲望。
米高劉易斯（Michael Lewis）在他的暢銷書《The Big Shot：Inside the Doomsday Machine》中描述了「大空頭」Michael Burry 如何研究畢非德， 並發現他學得越多，他就越不認為畢非德可以被複製。相反，畢非德一生的教訓是「要以驚人的方式取得成功，你必須非同尋常。（to succeed in a spectacular fashion you had to be spectacularly unusual）」
Michael Burry 亦直言：「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偉大的投資者，你必須尋找適合自己的風格。有一次，我意識到畢非德雖然在承傳格拉罕（Benjamin Graham）方面擁有一切的優勢，但他並沒有完全仿效格拉罕，而是走上了自己的道路，按照自己的規則，用自己的方式賺錢。」
事實上，「股神」的老拍擋芒格也說：「前門徒」畢非德超越價值投資之父本格拉罕根本是「自然不過的結果」。牛頓曾說過：「如果我比其他人看得更遠一點，那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之上。」有趣的是，芒格在 2019 年股東大會上也曾分享了一個小故事。他說：「年輕的律師經常來找我，問我怎樣才能放棄執業而成為億萬富翁？」 我說：「嗯，這讓我想起了一個講述關於莫扎特的故事。」一個年輕人來找莫扎特說：「我想創作交響曲，所以想和你談談。」莫扎特問年輕人：「你今年幾歲？」年輕人答：「今年二十二歲。」接著莫扎特對年輕人說：「你太年輕了，不能演奏交響樂。」那傢伙說：「但你十歲時就在寫交響樂。」莫扎特說：「是的，但我當時並沒有到處問其他人該怎麼做。」
關鍵就是這裡，「下一個」畢非德無論是誰，雖然都不會害怕提出每個人都在想的問題，但「下一個」不會坐在觀眾席上等待覺悟。「下一個」不會滿足於只採用前人的方法和想法。用李小龍的話來說：「摒棄無用的，再加點你自己獨特的東西進去。」因此，「下一個」將會在發現、追隨和研究的樂趣中，尋求超越前幾代大師的道路。
家族辦公室投資經理
徐立言（本欄每逢周一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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